顾景炎和沈无忧二人结伴走出太医院大堂,他即刻让人取来了他的披风,给沈无忧披上。
沈无忧有些抗拒,宫里人多眼杂,她就这么披着顾景炎的披风难免遭人口舌。
碍于她衣裳上的血迹实在太明显,仔细想了想,她最终还是没有拒绝,“多谢王爷的披风。”
“跟本王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
顾景炎看着沈无忧发白的小脸,内疚不已,“抱歉,本王不知你怀有身孕,否则绝不会那么用力推你。”
“你就这么确定我怀上了?”
沈无忧抬起眼眸,眼里透着一丝探究。
“之前你每次坐马车,都要吃糖,想必是因为孕期反应较重,坐马车会加剧。还有方才,你一直不敢让太医再次诊脉,应该是在担忧被发现喜脉,皇兄不准你同裴行止和离。”
“王爷,这事儿还望你替我保守秘密。”
沈无忧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,就是想要知道,他是从何处发现的端倪,日后好小心规避。
顾景炎点了点头,“你放心,这件事我不会告知任何人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无忧,孩子是本王的吗?”顾景炎心下很是忐忑,从时间上看,孩子确实不是他的。
可他还是想要亲口听沈无忧怎么说。
沈无忧停下脚步,淡淡地答道:“不是。我只有半个多月的身孕,怎么可能是你的?”
“你擅长用药,喜脉的月份也是可以改动的,对吧?”顾景炎不甘心,试探性地又问了一句。
沈无忧微微颔首,“我确实可以改动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肚子里的孩子,真是本王的?”
沈无忧见顾景炎面露欣喜,旋即又给他兜头泼去了一盆凉水,“王爷莫不是忘了,当初是谁给我送的避子药?”
回忆起往事,顾景炎瞬间语塞。
给她送药的时候,他们才认识。
他自然不想让一个陌生女子怀上他的孩子。
可今非昔比。
他还指着父以子贵,靠着孩子攀上这门亲事呢!
“本王记得,你说过你的体质特殊,一般药物对你不起作用,那是不是意味着,避子药对你也没能起到作用?”
“王爷送的避子药足够我吃上三天。就算我体质特殊,吃上那么多药,总归是有些效果的。”
“......”
听沈无忧这么一说,顾景炎的情绪愈发低落。
他是真该死啊!
给她送那么多避子药做什么...
现在倒好,他再想要个孩子,怕是不能了。
“无忧,孩子真不是本王的?”
“不是。”